来是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体撑不下去了。她本来是想将你托付给凌玖月，他比我更适合做一个父亲。只是——”
沉沉的叹气，想到那个安静一生，与世无争，无欲无求的女子，满心的怅然，“你母亲太善良了，她怕自己走后我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于是把你交给我抚养。那时，你太小，她不忍心让你知道，要我隐瞒。她也是怕你知道后不愿意跟我……你母亲是一个很善良很伟大的人。”
垂着的眼帘下一片青影，面色枯荣，明明才二十一岁的青春年华，她却觉得自己的生命早已枯萎，孤单的看不到一点生活的希望。手指暗暗的收紧捏着杯子，眼角干涩的甚至连眼泪都流不出来的。
“明珠，无论这些年我做了什么，让你开心也好不开心也好，我已尽全力去做一个称职的父亲。”萧子墨深沉的语气说道。
“我累了，你出去吧。”明珠没有再大哭大闹，安静的不像话，明净的面容没有任何的情绪。
萧子墨皱眉，“明珠……”
“我不恨你。”波澜无惊的声音缓慢的扬起，“恨你能让妈咪活过来吗？恨你就能弥补这十年我连去拜祭她一次的缺憾吗？恨你能让一切都没发生，还是原本美好的样子吗？”
萧子墨被她问的哑口无言，因为一切皆以不可能。
“妈咪很善良很伟大，不表示我也很善良很伟大。也可以说这些年我是被你纵容坏的孩子，坏脾气，任性，自私，无所谓。因为我不想重复我妈咪的路，善良和伟大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的幸福和后半生的安稳，不是吗？”
“如果一定要说不恨你，感谢你的话，那我最感谢你的应该是你这些年没往这个家带过任何一个女人，没有给我找继母，谢谢。但这到底是为我还是为干妈呢？”
“有区别吗？”萧子墨薄唇勾起邪魅的笑容，视线看向她，若有所思，“明珠，我真的不介意把你宠坏。哪怕是再任性、自私、坏脾气，这些不过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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