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赵推官殷勤劝酒的庚薪看在眼里,心中暗暗欢喜:“大计售矣,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着,到此,再无纰漏了!”
一杯酒下肚,夏浔神态从容,毫无异样,安胖子提起的心不由放回了肚里:“还好,还好,我就说嘛,他怎么的也不致于在大庭广众之下使毒杀人呀,是我多虑了。”
赵推官来的时候酒宴已经过了大半时间,赵推官坐了一阵,吃了几口菜,喝了三杯酒,眼见天色已黑,担心夜里出事,还要赶回府衙当值,便即起身向主人告辞,他这一走,许多人便也纷纷站了起来。夏浔摇摇晃晃的,也跟着起身。
他一直等着安员外昏倒,可是奇怪的很,安员外一直很精神,倒是他显得精神萎顿,哈欠连天,他还以为是因为闹贼的事没有睡好,被酒勾起了瞌睡,可是到后来困意越来越深,他便知道不对了。以他这样的年纪,又是身强力壮,就算熬上三天三夜不睡,也不至于如此不济事,莫非……夏浔立即想起他曾经起身接迎赵推官,莫非就在那当口儿安胖子不放心,把我们两个的酒换掉了?夏浔越想越觉得判断无误,不由暗暗叫苦:“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可以和他好好聊聊,想不到打雁不成啄了眼,反而自己吃了安眠药,这个死胖子也太小心了些。不成,我得赶紧走,要不然药姓发了,就在这儿呼呼大睡,岂不惹人耻笑?”
正好这时候赵推官起身要走,夏浔和一些比较有身份的士绅也都纷纷站了起来,向主人告辞。黎大隐一见立即退出大厅,迅速闪入早已备好蒙面巾和短打衣裳的储物间,开始更换衣服。时间还来得及,客人要走,主人总要挽留一番的,双方道个谢、话个别,怎么也得再有一阵儿功夫,足够他打扮停当,不留丝毫破绽。
彭梓祺坐在另一桌,打方才就已看到夏浔精神不振的样子,她也以为夏浔是睡眠不足,再喝了酒所以萎靡不振,因此也未往心里去,待到赵推官和夏浔等人谢绝挽留,在主人陪同下向外走去的时候,她也跟着站起来,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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