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殿里就只剩下他们三人后，慕凌风终于觉察到她的存在。
至于为何会觉察到，那还是因为他想跟白苏说说话，却感觉到一股视线一直看着他，就回看过去，这才看到白芷。
看着低垂着眉眼的白芷，慕凌风倒是没有像这几个月以前一样地厌恶她。
或许，因为史将军说，因为有白芷确认白苏晋王妃这个身份，他们才会相信白苏，而且白芷一个弱女子毫不畏惧地追随白苏他们进宫救他……
这些，虽不足以让人喜欢上她，却总能增添一分好感。所以，这几个月以来慕凌风头一次觉得，白芷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恶。
“你……”慕凌风看向白芷，才开口就见白芷飞快地抬头双睛明亮地望向他，他怔了怔，轻咳一声，“你先下去吧，本王有些话想单独跟苏儿说。”
原本听到慕凌风主动跟自己说话，白芷激动得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可下一刻，他却说，让她先下去，他要跟白苏单独说话。
白芷激动不已的心顿时像被重击了一样，疼痛不已。
她强忍着心中的酸涩，低头应道：“是。”
那声“是”好似卡在喉咙里的鱼刺，拨出来疼，不拨出来依旧疼。
一转身，她微微昂起头，快步朝外面走去。
她怕，若不昂起头，若再多待一刻，她的眼泪就会忍不住掉下来。
她从来都知道，白苏绝不会轻易掉眼泪。
而慕凌风，就是喜欢着那样坚强而决绝的白苏。
她不是白苏，也讨厌成为白苏，可她愿意为了他而变成他喜欢的样子。
白芷的隐忍的表情一丝不落地落入白苏的眼底，那种强撑起来的坚强，还真是跟往日的白芷一点儿也不像了。
看来，一个女子为了心爱的男子，还真的是什么都能退让，什么都能牺牲。
可是，这又怎么样呢？她白苏对白芷，决不会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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