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格瑞翂脊背僵硬，动弹不得。
顾萌萌笑着，哭着，哀求着：“你看，你根本不敢转过来看我。你是怕我揭穿你谎言，还是怕你看到我会忍不住跟我走？格瑞翂，你说你喜欢我来着，是真的吧？嗯？你那么喜欢我，为什么不肯回过头来看看我？你知道我现在有多难过，有多无助，多惶恐么？你看看我，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不在乎，就算我哭死在这里，你也不在乎。”
“萌宝，别闹。”格瑞翂语气里全是无奈。
如果可以，他怎么会不想多看她一眼？
忽然，大地一阵颤动，顾萌萌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一声惊呼终于惹得格瑞翂乱了方寸，猛然回身寻着声音‘望’去。
顾萌萌跌坐在地，整个人在看到格瑞翂的脸的时候怔住了。
“萌宝？你在哪里？有没有怎么样？嗯？回我一句，快点！”格瑞翂那么急切的寻着她最后发出声音的方向走去，可他却没有看到跌坐在地上的她，径直的从她身边走过，恍若不觉自己面前已经是万丈深渊，只急切的呼唤着她的名字：“萌宝，你别吓我……你在哪里啊？嗯？”
“格瑞翂，我在这。”顾萌萌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她想要逞强来着，她不想让格瑞翂觉得她在可怜他，所以她尽量忍着不提翅膀的事，也尽量不让自己哭得太明显，可是现在，她再也忍不住了。
格瑞翂眼睛，那双睿智的可以从六千米高空中准确无误的找到芝麻大小的她的眼睛，如今只剩两个血窟窿了。
他刚才在哭，因为她的哀求，因为她的纠缠，因为她的执着……
而他流下的不是眼泪，而是血。
从那双眼睛里，泣血成泪，蜿蜒了整个脸庞。
听到顾萌萌的声音，格瑞翂这才松了一口气，顾萌萌能够感觉到，他连呼吸都在颤抖。
格瑞翂转头，摸索着来到顾萌萌身边，温柔的问着：“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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