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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6节(2 / 10)

这“奋”和“钢”连起来琢磨过,儿子的名字嘛,父母是想破了头也要想出一个寓意深刻的名字的。问题是在周宁老家,粪不象别处的粪那么文雅,他们那里的粪粗野一些,只算个“屎”,而且待遇也差些,不用缸盛,只挖一个坑装着就行了,所以周宁老家只有“屎坑”,没有“粪缸”。

在周家冲的时候,虽然老师也号称是普通话教学,但也就是把声调变了一下,发音还照当地话发,所以也没人意识到奋钢就是“屎坑”。一直到周宁搬到银马镇了,那里的老师到底是大地方的老师,水平高多了,学生也毕竟是大地方的学生,知道奋钢在普通话里就是“屎坑”,就有同学围着周宁“粪缸”“屎坑”地叫。

周宁跟人打了几架后,才明白为什么别人管自己叫“屎坑”。又打了几架,还背了个记过处分,才认识到“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用在这里不合适,这不是一个夺取政权的问题,而是一个如何限制言论自由的问题。自己能力有限,打遍银马镇也封不住别人的嘴,治标不如治本,所以就闹着要改名。最后请学校语文老师帮忙选了一个名,跑到镇上派出所把名改了。周宁也不知道老师为什么为他选这个“宁”字,可能是希望新名字象个紧箍咒一样,把调皮捣蛋、扯皮拉筋的周粪缸给镇住。

周宁讲这个故事的时候,用的是“痛说革命家史”的语调,但杨红听着,却一路忍不住格格地笑,想不银铃般都不行。心想,这个人挺好玩的,如果是别人,肯定不愿把“周粪缸”的事讲出来,谁愿意屎不臭挑起来臭?不过他这样大大方方地讲了,自己不但没有产生坏印象,反而觉得他诚实,生出几分好感。

两个人扯了一会闲话,杨红就起身要走,不想给周宁一个恋恋不舍的印象。周宁也不挽留,只站起来,说:“我送你,我自行车都借好了。”说罢,就把自行车推过来,两腿叉在横杆上,说“上来吧”。

杨红真是受宠若惊,还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唯一用自行车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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