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希望如果将来自己身处险境，周菁也能拼命来救她。
她头下脚，用最快的速度向周菁游过去，并且准确地抓住周菁的手，然后调转方向，使劲把周菁往拉。
周菁现在脑海里已一片混沌，视野已经模糊，双眼极度外凸，肺憋得快要爆炸了。她的内心仿佛有魔鬼在耳语——只要张开嘴，不用受这种折磨了。
手被艾抓住，神智不清的周菁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用尽一切力量紧握不放。
艾非但没把周菁拉来，自己反而被周菁胡乱挣扎的动作拉得往下沉。不祥的预想充斥于艾的脑海，但周菁抓握的力量大，指甲都深深嵌进她的皮肤里，这时再想挣脱周菁的手已经不可能。
宝贝，对不起……妈妈爱你……
艾绝望地向自己的儿子默默告别。
她后悔了，应该残忍一些、明智一些，不应该逞英雄，但是晚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缺氧而造成了幻视，她好像看到不远处有一团异的光影在高速游动，那团光影像是某种透明的东西在海水穿梭，像是海水空了一块，但充斥其的又不是空气，而是类似于玻璃的东西，由于透光率与海水不同而在边缘处产生了光线的折射，所以才能被隐约看到。
更令人诧异的是，那团光影隐约像是人型，后半部却又像是鱼的身体，速度如风驰电掣，向海水缸的方进水管道高速移动，海水都被这团光影搅得激荡不定。
人是不可能在海水以这种速度游动的，除非是抱着一根鱼雷。
一连串的气泡从周菁的嘴和鼻子里咕嘟冒出，缺氧已经令她的大脑无法完全掌控身体。
艾瞪大眼睛，努力保持残余的神智，她已经能感到周菁手传来的力量有所减弱，也许可以甩脱周菁的手——这样做也许会令她的余生都受到良心的谴责，但她现在只想活下去，见到自己的儿子。
突然，有什么东西从方高速俯冲下来，从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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