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观察杨神父的表情，知道自己猜对了。
“是有不少新入行的流浪汉去了，我认识一个年轻小伙子，他前天还跟我一起蹲在这里晒太阳，昨天不见了，听说是跟那些人混去了，因为那些人派发免费的食品券，还免费发毯子和新鞋子……帝作证，这几天夜里可真冷得不行！但是我跟您说，先生，我已经在这座城市待了很多年，什么事都见过，我告诉过他让他不要去，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免费的，无论你要得到什么，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如说您的10美元，可以换来我的知无不言。”流浪汉叽哩咕噜地说道，由于缺牙而说话漏风。
杨神父看到流浪汉左脚那双露出大拇指的皮鞋，“之前的10美元，我并没有向你索取什么。”
“我付出了感激，同时也令您的良心得到了满足。”流浪汉得意地笑道，“付出的东西并非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
杨神父不置可否，又问道：“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北边和东边吧，听说那些人在树林里建了房子，只要愿意都可以随便住，但我不信，这世界没有人只为了满足良心而付出这么多。我跟那小子说，那些人可能是要把流浪汉聚集起来进行某种实验，我指的是药物实验，您懂的吧？有些药品公司经常在大学里张贴广告，招募自愿参加药物实验的大学生，给出的报酬可是很高哩，毕竟要往肚子里吞一些可疑的药片，但是用流浪汉做实验的话，只要给几张不值钱的食品券，再发一条最便宜的薄毯子和一双可能被人穿过的旧皮鞋，有一大堆流浪汉抢着去当小白鼠……”
流浪汉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滔滔不绝地说着一大堆有的没的。
“像我们这样的流浪汉，算失踪了，也没人在意，更不会有人报警，是充当小白鼠的最佳人选，不是吗？倒不如说，我觉得市长大人会很乐意见到我们消失的，说不定市长大人也跟那些人有勾结呢！”
杨神父皱眉，这个流浪汉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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