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非但没有半点愧疚，反而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更
让她觉得可恨的是，方渐明直到此时仍然没有半点悔过的意思。
潘依航突然间对这个男人失望又绝望，她眼里看到的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尸体，张胜然的尸体。
她看着他，不说话，可是又好像什么话都说尽了。
她对他那种又爱又恨再到无比厌恶的复杂情绪到此时已经全部灰飞烟灭，突然之间，她的眸子里仅有的恨意也消失了，她看着他，就像看着空气。
她摇摇头，转身离开，头也不回，就像当初在长生涯上一样。
方渐明被抽得头晕眼花，却微微抬起头来瞥了一眼潘依航的背影，脸上的情绪同样复杂。
可是片刻之后，他脸上又带着鄙夷的笑容，对潘阳道：“刚才我抽你，现在你报仇了，痛快了吗？”
“痛快你麻痹！”潘阳恶狠狠道：“我特么真想一枪毙了你。”
“那还等什么，尽管来吧。”方渐明冷笑一声：“怎么，是不是还想再重现一回当年在长生涯上的情景？潘阳，你是不是还想一脚把我踢下悬崖？好啊
，那就来吧，反正我已经死过一回，再死一次又何妨？”
“哟，你还挺有骨气——你等着！”潘阳气得不行，四处望了望，骂骂咧咧道：“枪呢？谁能给我一支枪，我要毙了这小子，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行了行了，哪还有枪。”黑熊拉了没头苍蝇一样乱撞的潘阳，道：“早就被大兵给收走了，还等着给你玩啊！”
潘阳没辙了，气呼呼指着方渐明道：“算你小子走运，我手里没枪。不然的话，我非把你打成筛子不可。”
他看着林扬，道：“林扬，这小子该怎么处理你说了算，我不管了，看着他我就忍不住想揍得他满地找牙。”
潘阳追着妹妹而去，他平时不管怎么气潘依航可到了真章的时候他心里还是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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