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仿佛分割了几个世纪的眼光深深的看着眼前的青年，蠕动了几次嘴唇之后，吃力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慕青心中一片酸涩，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董婉表面上像是在说他这些的孤儿经历，可事实上，董婉想说的是，他从离家出走之后这些年过得辛苦了。
慕青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涌上眼眶的泪水，唇角扯出了一个怎么看怎么像是哭的笑容，嘴里含糊不清的道：“是我自己的选择……怪不得谁……”
或许是他的声音太小，或许是他吐字太过模糊，总之董婉对他的话似乎没有听的太清楚：“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慕青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他摇摇头，道，“我挺好的，虽然一个人，但是身边有很多人帮助……”
在董婉再次开口之前，他抢着道：“我知道是因为沈奕明跟你说了许多关于我和……沈哥的事情……但是您现在的情绪，真的不能太过激动……”
“您年纪大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能再动不动就发脾气了，我知道您关心沈哥的事情，但是也要注意自己的健康，相信就是沈哥在天有灵，也一定希望您可以开开心心的，不要惦记他太多……”
董婉死死的盯着慕青的表情，许久后，才语带深意的道：“你倒是理解你沈哥的想法……”
不知道有心还是无意，她把理解和沈哥两个词语咬的特别重，仿佛在暗示什么一般。
慕青闻言微笑：“也没什么，我相信不只是我，天下所有的儿子都会希望自己的母亲健康长寿，沈哥应该也是这样……”
董婉闻言闭了闭眼睛，轻声道：“你还是那么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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