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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7 / 15)

的医师甚至可以只凭脸色便看出患者的内脏或血液是否有异状。

另一方面,健介又如何呢?他想起来了吗?

恐怕没发现吧,夕纪猜想。若当时已发现却没有提起,反而很不自然,而且也无法解释健介为何能放心接受治疗。如果知道了,应该会采取一些应变作法,像是换医院或更换主治医师。

患者关心的只有自己的病情,这是理所当然的。他们会记得医师的长相、名字,但不会想了解更多,再加上白袍具有隐蔽医师个人特色的力量。

况且,即使不考虑医师与患者的立场,双方对车祸的看法与感情也南辕北辙。

西园极可能痛恨害死儿子的警察,名字自然不会忘,若看过长相,一定也会牢记于心。当他第一眼看到冰室健介这个名字,便会立刻唤醒那份记忆。

在这方面,健介又如何?从七尾的话里可以知道,他是怀着信念行动的。对于追缉少年一事,也不认为自己的判断有错。尽管少年死于车祸令人遗憾,但想必认定自己没有理由道歉。

因一名少年的死而关系微妙的两名男子,以截然不同的立场再度相见。憎恨的一方发现了,被憎恨的一方却浑然不觉。更糟的是,忘记的一方不知道自己被怨恨,还将性命托付给对方。

看到健介不知情的模样,西园心里会有什么感受?一般人应该会希望对方想起来,然后要求道歉吧。至少,会想知道对方的想法。

然而,就夕纪所知,完全没有这类事情发生的迹象。她还记得健介和百合惠当时交谈的内容——“这位医生好像在大动脉瘤手术这方面很有名”、“还好能遇到一个好医生”等等,全都是一般对话。

是西园刻意隐瞒。

问题就在这里,为什么他要为痛恨的人动手术?

他大可请别人执刀,只要向上面的人说明情由,自然就会认为由他执刀反而有违情理。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他没有把复杂的内情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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