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接到了爸爸的电话之后,她晚上就开始莫名其妙地发高烧,昏昏沉沉的。今天早上才退了点烧。
身上一股酒的味道。似乎是大舅妈坐在自己身边用酒一精一给她擦了一晚上身体,额头,耳朵,脖子,手心,脚心……一遍又一遍,用最古老的办法试着降温。余周 周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妈妈又回来了,初三她出水痘的时候连发了一个星期的高烧,也是这样昏沉的午夜,床边的人影模糊不清,却有一双那样温柔的手,拉住,就 再也不想松开。
她不知不觉哭了一夜。
爸爸的电话里面说,希望余周周能跟他们一起过年,那时候她还没有给陈桉打电话,就自作主张地拒绝了。对方在电话中沉默了半晌,说,我年前年后都要出差,只有过年的时间比较宽裕。
余周周忽然很想笑,“是吗?可是过年的时候,我没有时间啊。”
电话那端安静了一会儿,“好吧,我年后再联系你。好好学习,注意身体。”
“谢谢,再见。”
午夜梦回,余周周在心里承认,她是高兴的。
她并没有告诉陈桉,当时有一种渴望报复的兴奋感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甚至在高烧不退的情况下,仍然跃跃欲试想要爬起来——尽管不知道爬起来要做什么。
原来还是有执念,还是想要做点什么,哪怕只是甩一个耳光,说一句狠话,或者用最最世俗的方式去辱骂和炫耀。
她想要见到他和他们。她现在退无可退,破釜沉舟,没有任何值得担心和在意的人,除了她自己。
余周周知道,那一刻,她是甘心去做一颗自杀性炸弹的。
她等待着引线被点燃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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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锐在公车上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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