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清冷的声音再次传来，染上了几分不耐。
我嗫嚅着嗓音，半天没说出话来，这种硬舔着脸往上贴的感觉很不好，简直让我窒息。
通话时间持续到一分半钟，里面没有任何声音，我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就在我以为他挂掉的时候，里面再次传来了动静。
“东哥，会议还在继续。”
“嗯，等我。”
我脸上一红，没想到他这么忙，也没想到他会陪我这么沉默下去，难道他猜到打给他的人是谁了？还是没猜到才愿意陪我耗着？
不管是哪样，总之我不能再浪费他的时间了。
“东哥……”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低到连我自己都怀疑究竟有没有发出来。
话没说完，我鼻头一酸，这些年，经历诸如这样的事，一点点消磨掉我的自尊，我的脸面，让我也贱的不要脸。
琴姐说，脸是什么东西，不能当饭吃不能当钱花的，越是练得越厚，你腰包也跟着鼓起来。
话是这么说，可出卖自尊的事我并没做过几件，就算偶尔做过，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在意。
“嗯。”他应下一声，声音平静的恍若出事之前，我们两人之间从不曾有过隔阂。
“我在开会，忙，待会回你。”许是见我一直不说话，他挂掉了电话。
我茫然地愣在原地，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脑子里空空的，看着断掉的电话，心里一阵抽搐，他真的还会回我吗？
我是就这么等着，还是告诉穆晋言一声？我找他了，努力了，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如果我告诉他事情没办成，他肯定会问我怎么回事？努力了什么？那我就怂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电话一直都没有任何动静。
我站在草坪上走过来走过去，负责园艺的师傅跑过来问我是不是丢东西了，怎么老在这边转圈？
我尴尬地朝他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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