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
“有啊，怎么了？”李昱回复的很快。
李紫鸢当即发问：“你确定要说‘有’？”
李昱想了想，然后对李紫鸢发信息：“那你就说不清楚，没必要骗他，但是最好还是别让他知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李紫鸢回复一个大大的“同意”表情。
——
罡风猎猎，山峰之上唯有月神与钟离仙人相对而立。
“想不到啊！”
钟离仙人看着月神，不像是看着害他钟离阁一夕覆灭的生死仇敌，反倒像是看着一个终于长大的孩子。在他的见证下，从不堪一击的少年，长成如今的一代天骄。
“想不到，我钟离阁最后会毁在你的手里。”
当年昙华河边，一念之差，到如今，天翻地覆。
“我也想不到，会有一日站在这钟离山顶。”
月神望着钟离仙人，却又像是透过他在回忆往昔，“我曾经以为，即便没有钟离咒的束缚，我也只会固守月神庄，至多在七公国走动，却不想，这几年三界八国尽皆踏足。而今，还站在了这里。”
只因遇见那几人，便将一生都改变。
“为什么不让他们留下呢？”钟离仙人问月神，仿佛是在问一个年轻而莽撞的后辈，若是以多对一，胜算岂不是更大么？
月神看向钟离仙人，二者目光相触，竟是同样的复杂。
“仇人，只要有一个就够了。”
杀害钟离雪颜师父的仇人，只要有一个，就够了。
钟离仙人笑了：“你就不怕她恨你？”
月神点头：“当然怕，可我别无选择。”
我宁愿她恨我，至少，换她一生自由，成全她与北野无凭一世相守。
“月神，我若自裁而死，你会愿意娶她吗？”钟离仙人忽然这样问月神，那个“她”，自然是钟离雪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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