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豆卢钦望的仪仗来到,便快步迎上前去。
豆卢钦望抬起手,制止了他,“此间不是叙话之所,去我宅邸再说”
“呃……是”袁恕己在这次朝会中,虽没有什么东西失落,却感觉颇为别扭,想着向豆卢钦望请益,交谈几句,但豆卢钦望的反应,显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与他密商。
袁恕己随豆卢钦望来到他在骊山的府邸,说是府邸,却寒酸得紧,只是一栋两进小院儿,主子只有豆卢钦望一人,下人仆役,寥寥数人,颇为冷清。
两厢在正堂落座,一个使唤婆子奉上浓稠的茶汤,便退了出去。
这茶汤是炒茶出现之前的饮品,茶叶泡在油水中,加了各种香料和调味品,炖煮烹饪,滋味很是浓厚,比食用了烤全羊,还要油腻几分。
炒茶出现后,以其香醇淡雅,沁人心脾,几乎极快的,便将茶汤逼出权贵的待客桌案,唯有豆卢钦望,坚持不饮炒茶,只喝茶汤,独树一帜,硬生生将茶汤由一个大众饮品,变成了他家的特色。
袁恕己摸了摸桌案上的斑驳纹路,有些不忍,“相爷素来俭省,然而年岁毕竟不小,自奉还须小心谨慎,万万不可疏忽,眼下陛下有意在骊山常驻,来日方长,衣食住行,不宜再过于简陋,平白让人看轻了去”
“唔,都是身外之物,本相不在意这些”豆卢钦望连连摆手,转身去了内室,拿出了一封皱巴巴的信笺,“你且瞧瞧”
袁恕己信手接过,信很长,字纸足有十几页,看笔迹,都是他的恩主,相王李旦亲笔所书。
“与张易之联手?”袁恕己的脸色有些发青,作为臣子,他对武后的面首,都颇为膈应,也难为李旦,是如何做到面不改色,还与他同流合污的。
“此人仗恃内宠,在朝中兜兜转转,志大才疏,性情偏激,刚愎自用,枉自生就一副好皮囊,几乎一无是处,他可信否?”
“眼下情形,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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