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咽。
沈南方见她挂了电话后神色异常，忙问，“相思，怎么了？”
“看来产检要改天了……”李相思攥紧手机，她抿嘴道，“金毛，你等会帮我跟妇产科主任说一声，我现在得去见我爷爷！”
沈南方皱眉，“相思，没事吧？”
李相思摇头，呼出口浊气，“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早在秦博云找自己的那天起，李相思知道许老爷子也很快会知晓，她做了心里准备。
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强。
瞒不住了。
四十分钟后，李相思坐出租车回到了学校附近。
她按照许老爷子发给她的地址，来到了那家咖啡厅。
以前每次许老爷子惦记她来探望时，爷孙俩总会来这边，但现在许老爷子匆忙回国后没有叫她去许家，而是来到了这里，都可见事态的严重性。
李相思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玻璃门。
迎面遇到了个熟悉的身影，一身军装，英姿飒爽。
“李小姐？”
李相思礼貌颔首，“陈小姐！”
虽然两人互相都不待见，但是见了面，总归要过过表面功夫，陈佳柠悠悠道，“我在附近办点事情，过来买杯咖啡，没想到这么巧！”
李相思淡淡笑了下，此时心乱如麻，没心情跟对方周旋，“不好意思，陈小姐，我还约了人！”
陈佳柠没说什么，侧身让开了一些。
擦身而过后，看到她步伐僵硬的走向了靠墙的一张桌子，那里有位了年纪的长者。
半晌后，陈佳柠才收回视线，眼睛低垂，她快步走出了咖啡厅。
临近桌边，李相思的脚步仿佛有千金重。
只见许老爷子一身的风尘仆仆，有了年岁痕迹的脸表情灰败，仿佛一瞬老了十岁。
李相思怔愣，心里自责又愧疚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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