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哭得红肿。“坠入山谷？哼！可笑！从帝都至银城一马平川，何来山谷之谈？”
“皇祖母，朕还能胡诌不成？您看，灵堂布置好了，百官也来了！就连颜丞相都相信了！”
齐氏用帕子抹了抹眼泪。“哀家，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皇上脸一沉，这几日，所有的耐心早就被这个老太婆给耗没了！
他对自己母妃都没这么有耐心！这个冥顽不灵的老太婆！
“皇祖母可别忘了皇祖父的遗诏！既然九弟身陨，兵符便该堂堂正正交还给朕！”皇上握拳，砰的砸在桌上。
婢子太监吓得一颤。
齐氏的脸色霎时也变了。她眯着眼眸，忍住悲痛。
“瞧瞧！你们都瞧瞧！阿宸尸骨未寒，皇上就忙不迭逼哀家交兵符了！”
“朕是皇上！兵符不交给朕，交给谁？皇祖母可别自讨没趣。”
皇上从齐氏手中扯过帕子，给她擦擦眼泪。
每个字眼都是威胁，一点一点敲击着齐氏的心脏。
“皇祖母再想想吧，等会儿在文武百官面前给朕一个交代。”
齐氏腿一软，瘫坐在檀木椅上。
皇上前脚一走，柳清州便来了。
“参见太皇太后。”
看见广陵候柳清州，齐氏眼眸霎时大放流光溢彩。
“广陵候！”
“广陵候！阿宸……”
柳清州给太皇太后使了个眼色。
“太皇太后保重！摄政王几日前便音讯全无，恐怕返京之事无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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