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酒。
“那你喝这个吧。”
说完这句，余小舒就易拉罐开了，仰头吨吨地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借着酒，余小舒慢慢地开口：“念雪，你说人活着怎么就这么难？”
顾念雪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也跟着感慨：“以前我不觉得，现在我觉得很难……”
以前要担心的最多就是自己的温饱还有工作，可现在愁人的事情太多了。
小舒笑了笑，喝了一口酒以后又道：“以前我总以为，坏人就一定能够收到惩罚，可现在……”
小舒的笑容渐渐变得苦涩：“为什么，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坏人还能在这世界上为非作歹，想让他们遭报应则变成了一件艰难无比的事情。
余小舒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顾念雪因为她的这番话想到司御风，想到他的所作所为，她闷闷地回道：“可能……是我们太弱小了吧。”
什么都干不了，也帮不上忙，就像是一个累赘一样，危急关头总是免不了被人放弃的下场。
为什么总是这样呢。
顾念雪鼻尖酸酸的，她拿起桌上的水，灌了一大口。
两人在温室，一个喝水，一个喝酒，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彼此的烦恼。
到最后，顾念雪手上的水变成了酒，两人喝得一塌糊涂。
屋内，程星轶处理完了一些公司的事情，他起身站到窗边，像往常一样沉默地看着窗外。
书房这边的窗户可以很明显的看到楼下玻璃房的灯亮着。
程星轶抬起手腕上的表看了一下时间，十二点半，已经很晚了。
他面无表情地拉上了书房的窗帘，转身走了出去。
程星轶原本的计划是回房间好好休息，然而他却鬼使神差地下了楼，来到了玻璃房外边。
站在门口，迟疑了几秒，程星轶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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