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的脸色，却比那照片中还要苍白。
人倒是还有呼吸的频率，不过极为微弱，像是随时就会断气一般。
瞧着瞧着，小家伙那颗已经不会跳动的心中，竟是莫名地动了一下。
她鬼使神差地伸出了小手。
那葱根般的半透明指尖，尝试着，轻轻地戳了戳少年那白到有些透明的脸颊。
“……！”
触上的瞬间，项星惊觉指尖传来了些许实打实的触感！
那种感觉，陌生却又熟悉。
毕竟当了亡魂之后，除了自己，还有脑袋上的那朵鸭鸭花外，她是什么都触碰不到，只会直接穿过去的。
……那为何又能触碰到钟离珣的脸颊呢？！
小家伙瞧着自己的手手，不禁一脸蒙圈。
然而，就在此时。
身前的少年，却突然动了一动。
“……唔……”
他虚弱地呢喃了一声，那骨节分明，随意地搭在一旁椅子腿上的修长手掌，也是微微地颤动了一下。
见状，项星再次紧张起来。
她咬了下粉润的唇瓣，不禁鼓起勇气，伸出小手。
紧紧地握住了少年的指节。
微妙的触感更甚，她忽觉这只手，竟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冰凉。
小家伙终是将身子再次压低了些，俯向钟离珣的耳畔。
“钟……”
她想了想，忽又觉不妥。
干脆改了口，轻声唤着，“学长，你还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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