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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2 / 12)

前,大叔将我捡回来时,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也像阿邵那般,痴傻,不懂得言语。

大叔是个不爱说话的人,很少与我说话,却极爱在夜里坐在小院子里独酌,我酿酒的本事便是从他那儿学的,不过他不善炒菜,所以我的菜也炒得差强人意。

从前我总说大叔是劳碌命,捡回我之后,生活大不如前,再也找不回当初一个人时的那种自在。他死时还很年轻,刚过而立之年,那日他睡着后便再也没醒来,我发现之时,他脸上甚至带着笑——我认识他多年,他的笑容屈指可数。

大叔下葬时,一身干净的衣裳,一口薄棺,便入了土。

从头到尾,我不曾落泪。

村里人只当我吓傻了,被那突如其来的噩耗给折腾得忘了何为哭泣。

其实,死亡在很多时候对我们来说,是一种解脱。

这种乱世,寻的不就是一个安生?

喜儿说我属于贤妻良母型的女子,我约莫是有那种做贤妻良母的潜质,这些时日以来我将阿邵伺候得极好。

后来我想,兴许我和大叔一样,天生劳碌命,觉得一个人不够自在,才会捡个人回来给自己做伴。

我又想,我应该比大叔更懂得照顾人些,昔年他可是拿我当儿子那么糙养长大的,直到我来了葵水,他才惊觉不能再那样养下去。

夜里,天上的明月将四周映照得柔和沉静,偶尔有几声蝉鸣在有意无意地提醒着我,夏日到了。我拎了一小坛自酿的酒在阿邵身旁坐下,抬头望月:“明月千里思故乡,我的故乡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想来你也是。”

“金戈铁马,白骨森森,他们都回不去了。”

今夜当真是奇了,从不言语的他竟开了口,那话语之间听着凄凉,可我这人素来乐观向上,无处话凄凉。

之后我与阿邵渐渐熟识,他并未说起本名,我依然唤他阿邵。阿邵问我:“将一个陌生男人带回家,你到底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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