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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这样的病人。不管怎么说,我希望在十一身边的女孩子是个阳光、积极向上的,不然,他会受影响。”

“当初是你鼓励十一去追她的。”

周时静叹了口气,说:“是啊,可我现在后悔了。”

“他好不容易走出来,不会那么容易受影响的。”

……

阮荨荨靠在墙上,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

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

闷热干燥的夏天,窗外是绵延的蝉鸣,青石板的石阶都散着热气,小孩尖锐的嬉闹声。

屋内风扇呼哧呼哧转,也始终散发不了这热气。

母亲洗澡洗了两个小时还没出来。

阮荨荨敲门,没人应。

直到浴室的门缝里,流出红红的血水。

她吓傻了,哭着去叫隔壁的邻居撞门。

门开了,伴随着尖叫声,她看见的是血红色的洗手间和母亲那张毫无生气的脸,惨白如纸,嘴唇干枯裂开。

不知是谁报了警,警察来了,带走了母亲的尸体。

尸体在水里泡了有两个小时,已经肿得不像样。

她使劲儿扒着,哭着,尖叫着。

直到阮明山回来。

从那以后,她几乎每天都做噩梦,有时候,她甚至能在家里看见母亲,还能说话,还能陪她玩。

然后阮明山带她去看心理医生。

医生说,这是病。

给她开药,她也不吃。

渐渐的,院里的小孩也不爱和她玩了。

曾经的孩子王。

被人当成了“神经病”。

院里的长辈都在叮嘱,“她是神经病,别和她玩。”

终于有一次传进了阮明山的耳朵里,一气之下,阮明山带着她搬了家,搬到了现在这个家。

搬到了一个更大更奢华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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