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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战争,你大概以为是朝鲜那码事儿吧。”

“不,我想是第二次世界大战。”

“我说的正是这个,正是这个!你当真还记得吗?”

“当然。我是说,我当时已经不小了。我还把罐头盒锤平,换钱去买战争邮票,为此还受到学校的表彰呢!”

“我们的儿子牺牲了。”

“哦,我很难过。”

“他当时年龄很大了,很大了,都快四十了,一去就当了军官。”

“可是……”

“我知道,你以为只有年轻人才会牺牲。”

“是的,人们都这么认为。”

“那是一场精彩的战争,不像第一次。该我们赢,我们也的确赢了。所有的战争都很可恶,可赢得那一次却令人舒心。”她又用拐杖指了指那株粉红色杜鹃。“我们从船码头回来那天,这花当然没开,当时夏天已经过了一大半,所以我觉得我们是在干一件蠢事,把这花放在后座上运回来,俨然一副——”她发现自己在重复前面说过的话,顿了一下,但仍然说了下去——“王子气派。”那双几乎透明的蓝眼睛闪过一丝警觉,她审视着他的脸,看他是否在嘲笑她的糊涂。她没有发现任何迹象,便又总结性地说:“这是仅有的一株。”

“仅有的比安奇杜鹃吗?”

“对!没错!全美国再也找不到第二株了。再也没有第二株粉红的了,从金门到——任何地方。我想人们是说布鲁克林桥。全国所有名副其实的粉红杜鹃就在这儿,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有位兰开斯特的花卉专家曾经剪走过几枝,结果都死了。可能是给石灰闷死了。那家伙很蠢,是个希腊人。”

她勾住他的手臂往前走着,步履更滞重,也更急促了。太阳已经升高了,她也许是想回到室内去。蜜蜂在绿叶间飞舞,鸟儿藏在枝头鸣叫。树叶的长势已经超过了如潮的花朵,清新苍翠的墙垣散发出一阵阵强烈的气息。远远看去,花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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