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他们这边的队伍因为都配备了特殊的眼镜，很轻易就找到了潜伏在周围的狙击手。
很快，他们便把那些人全都制服了。
傅斯年转回头，就看到顾云憬那遍体鳞伤的身体，只是，看到他时，她却还是扯起嘴角，朝他绽放了最美的笑容。
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在笑！他宁愿她责备他没有及时赶过来，也不要她像现在这样。
“斯年……”顾云憬终于感觉体力不支，朝地上摔去。
“云憬！”傅斯年扔下枪，快几步走到她身边，将她稳稳接住。
“斯年……我就知道你会来的……”跌进了一个让她心安的怀里，顾云憬笑着说道。
“对不起……我来迟了……”看到她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傅斯年的心仿佛被撕开了一般。
为什么他没有早一点赶来？为什么受伤的不是他？
顾云憬摇摇头，然后吃力地抬起沾满血的手，轻轻地为他拭去眼泪：“不，刚刚好……”
傅斯年抓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对不起。”
虽然知道这三个字很苍白无力，但此刻，他不知道除了这一句外，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顾云憬感觉腹部传来一阵剧痛。
“噗——！”一大口血从她的嘴里吐出来。
“云憬！”
“云憬！”
傅斯年和程伯钊同时惊呼出声。
顾云憬奄奄一息，煞白的脸色和殷红的血形成鲜明的对比。
“斯年……快……救……救云憬……”程伯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要是刚才云憬不带着他，她一定可以逃走的！都是他！都是他害了女儿啊！
他欠了女儿二十多年的情，如今，他都还没来得及偿还，却又让她为自己这样付出和牺牲。要是女儿出什么意外，就算他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以抵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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