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着。”
去鄜州的路上,张允登让马茂官跟在身侧行走,白日行走之时什么都没说。
直到傍晚抵达宜君城,张允登把他丢在云阳驿城,自己去了县衙。
随后没过多久,兵备道的随从们都出去往城外运送赈灾的粮食。
马茂官心神不宁,一直在想是不是自己联络刘承宗的事已经败露,要不要逃跑,可又怕逃跑牵连家人。
一直等到天黑,张允登才回来,看上去挺生气,但他骂骂咧咧满是四川乡音,说得还飞快,马茂官也不太能听得懂。
只知道大概是说富有人家都是瘟猪子,对赈灾不热情。
但没想到张允登对他很热情,看见他一拍脑袋:“把你给忘了,半夜了还没吃饭,过来一起吃。”
随后把便把马茂官叫到官房,请驿站备下饭食,还问他喝不喝酒,听见说不喝酒,张允登笑眯眯道:“不喝好,酿这个费粮得很。”
等到坐下,张允登问道:“我听人说,你是咸阳人?”
马茂官连忙道:“是,小人确为咸阳人,说起来兵宪大人是小人的父母官。”
“对,我找到就是咸阳人,在文安驿打过仗的咸阳人,说说。”
马茂官眨眨眼:“说,说什么?”
“能说什么?”
张允登乐道:“本官知道,你过去是管队,回去被撤了官职,但人总有起复,不过管队而已,稍有功勋就可官复原职,再进一步也并无不可。”
“刘承宗,其部兵马几何、兵甲如何、巢寨何在、粮草如何,为何……”张允登道:“为何把你们都放了?”
张允登一直对刘承宗很好奇,他很早就听过这个名字。
去年他在家乡养病,就在友人书信中听说了延安府劫狱的事。
在他眼中,这个贼跟别人不一样。
陕北的大多数贼人干的事其实都差不多,就是抢劫,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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