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过，本该很脆弱。
他觉得疑惑的是，如果凡人被异兽、妖兽屠戮，以此地妖兽和异兽的等级，应该可以轻松嚼碎骨头，一并吞入腹中消化。
怀着此念，他蹲在其中一具人族的枯骨前，以剑鞘触及，以眼睛去细看。
他看到，人族的骨头内，隐隐有黑色绿色的微小渣滓，那明显是消耗代谢不掉的沉淀毒素！
虞渊瞬间醒悟出，那些凡人很多是中毒而亡，毒素不仅深入到了血肉脏腑，也深入了他们的骨髓。
血肉脏腑，随着时间腐烂，化作血水，枯骨还保留着。
因为枯骨含毒，那些妖兽和异兽心知肚明，所以不敢吞食，就留在了地上，也因毒素的存在，枯骨没有风化成飞灰。
“浩漭，凡人……”
他喃喃低语，脸色阴郁，心中有了一个令他愤然的揣测。
以浩漭大世界的强大，异族的星河古舰，还有非凡的强者，绝无可能在五大至高势力的眼皮子底下，掳走众多凡人，再破开界壁逃脱。
事实上，千万年以来，能够冲入浩漭，还安然离去的异族，屈指可数。
异族，能掳走凡人的可能性，在他来看极小。
难道是自己人？
换了一个思路，他觉得如果是雷宗，灵虚宗，这般得到信任的宗派强者，以袖藏乾坤的手段，将一部分凡人以灵能裹着，破开界壁冲向外域星河，五大至高势力坐镇界外的强者和大妖，应该不会在意。
十有八九也想不到。
因为凡人在外域星河，连炮灰都谈不上，一脱离遮蔽的灵能，在星河外瞬间就化作灰烬了。
只有在，同样环绕着界壁的外域天地，才有存活的可能。
但，人族的凡人，天生躯体孱弱。
低等阶异族能活动的异域，对那些凡人而言，也是如炼狱般的恐怖之地，一个不慎，就要身死魂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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