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婆是京剧爱好者，有时也跟着唱两句，但常常忘词。苏瑾禾趴在她的腿上，有种回到小时候的错觉。
吃了晚饭，天色渐渐暗下来，养老院的护理员过来提醒她离开。
苏瑾禾应了，将孟婆婆扶上床，给她换了睡衣就准备走，手却被她抓住。
“孟婆婆，我们要遵守人家规矩的，改天再来看你好不好？”苏瑾禾笑着哄她。
心想她虽然什么都不记得，可再这儿独自生活这么多年，终究是寂寞，舍不得自己也是正常的。可惜她现在还没有能力，可以妥善地将她接出去照顾。
孟婆婆不说话，只是紧紧抓着她的手。
苏瑾禾看着她的眼神，倒像是有话要说，所以干脆跪到地上，人凑到她面前，安抚：“孟婆婆？”
“德安医院。”孟婆婆道，声音虽轻，但十分清晰。
苏瑾禾有些意外地看向她，孟婆婆的眼睛清明，一点儿也不像是得了老年痴呆。
她是片刻的清醒，还是一直在装？
苏瑾禾来不及想的更多，护理员又催了一句：“苏小姐，你别让我为难。”
孟婆婆这才松开她，示意她赶紧离开。
苏瑾禾藏下内心的情绪，走到外面是已经脸色如常。
护理员送她的时候，苏瑾禾说了些让她多费心照顾孟婆婆的好话，又主动加了护理员微信，暗暗给她发了个大红包。
不管她是不是什么人派来监视的，或者只是个单纯的员工，苏瑾禾的举动都不妨事，毕竟她这么做也只是为了孟婆婆好。
出了养老院，苏瑾禾内心却并不平静。孟婆婆的举动分明在告诉她，外公的去世并不寻常。
德安医院，那不就是顾广兴的医院？说明她原本要查的方向并没有错。
苏瑾禾内心翻涌，若不查个明白，只怕晚上连觉都睡不好了。可别说这个时间，就是正常上班，她要查病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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