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醒了之后有点儿没好气儿。
“就要葡萄糖？”
韩禅点头，心说咋？买卖太小看不上？
小护士咕哝一声又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下，头也不抬道：“输液室的桌子上就有，自己去拿吧。”
韩禅想问输液室在哪儿，一看小护士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走廊上只有一个房间里亮着灯，韩禅走过去一看，那么多输液架，这就是输液室没跑了，还有一个患者家属自己来到角落的桌子上拿了一瓶药给患者换上，看样子这医院是自助的。
正好褚锵打电话来催，说是宾馆楼下有个大排档不错，太阳也给扛到楼上去了，让他拿完了药直接过来吃饭，韩禅挂了电话本想赶紧走，余光瞥见输液室里的人，突然觉得有点意外。
时间已经这么晚了，输液室里居然坐着十来个人，其中一半儿是打吊针的，一半儿是病人家属，一看那些家属脸上，愁云惨淡，病人倒是看起来很轻松的样子，仿佛并没什么病痛。
让韩禅深感意外的是，这些手上插着针管的病人无一例外都是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大概是上高中的年级，看那岁数正应该是高考的年级。
这是来输营养液？韩禅咋舌，幸亏老妈姜美丽是个胸无大志的人，当年压根儿就没提过什么想让他考个好大学之类的，所以韩禅的高三是在放飞自我中度过的，听说现在的孩子为了高考简直把人熬成了个鬼，韩禅不免有点儿同情。
可再仔细一看，韩禅又觉得不对劲儿。
这些年轻人无一例外目光呆滞，你要说是读书读傻了，好像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其中有一个嘴角流着哈喇子傻笑，自己都毫无知觉，这明显就是傻了嘛！
一个医院大晚上有这么多傻子，韩禅突然觉得有点儿毛骨悚然，撇撇嘴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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