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真的很疼吗？”
章玉英死死咬着下唇肉，眼泪花子直流。
“嗯，疼得快要死掉了！”
章玉英没有撒谎，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从骨头缝到肌肉，都有种被撕裂的感觉。
那是一种亲手把生命中某些东西，活生生从自己身上剥离掉的疼。
章玉雄脸色一白。
从小到大，两人挨过无数次打。
但再疼的时候，他也没见妹妹哭得这么悲伤绝望过，仿佛真的要死掉了一般。
他不敢轻忽，直接钻进床底，把自己好不容易私藏的那点子钱掏出来。
然后转身，把妹妹背了起来。
“别怕啊，哥这就带你去看医生。”
“看了医生很快就好了，哥有钱，哥一定不会让你死掉的。”
兄妹俩就这么趁着夜色离开了家。
等隔得老远的时候，章玉英默默回头，看了一眼火光冲天的某个地方。
眼里的幽光，冷静得不像个孩子。
几秒后，她转过头，把脑袋埋进了章玉雄的颈窝。
“哥，我以后就只有你了！”
章玉雄背着人，跑得呼哧带喘的，压根儿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
“妹，你刚说啥？”
“是不是疼得受不了了？再坚持一下下，马上就到诊所了。”
两行清泪，就这么汩汩地流进章玉雄的颈窝里。
“哥，你真好！”
这句话可把章玉雄心疼坏了。
他妹自从七岁时差点被坏人欺负后，就自己动手剪掉了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从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随时随地都能呲着牙，跟人干上一架的假小子。
性格更是强悍得跟头狼崽子一样，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感性过，脆弱过了……
难道是真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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