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说塞给了兄妹俩。
“穷家富路的，你们两半大孩子出门在外，机灵一点，不要跟陌生人说话，不要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以后有机会回来，记得来看看我们这些老胳膊老腿儿的就行……”
章玉英紧紧捏着那些钱，红着眼眶，深深看了眼前的几个老人家一眼。
“谢谢！谢谢你们！……这钱，我跟哥哥将来会加倍还你们的。”
一个平时总在他们父亲发酒疯时，悄悄收留他们兄妹俩的老奶奶，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又拍拍章玉英的手背。
“英子啊，你们到了本家，给我们来封信，如果……”
“如果他们不愿收留你们，你们就回来，这么多街坊邻居，总不会让你们活不下去的。”
章玉英在父母和爷爷下葬时都没有流下来的泪水。
此刻，轰然而落。
“刘奶奶，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但肯定不是灰溜溜地跑回来。
她要正大光明地回京城。
最后，章玉英拉着她哥，朝他们深深鞠了一躬。
再次看了看那些熟悉的街道和邻居。
然后转身，义无反顾地离开了。
期间，她一次头都没有回过。
反而是章玉雄，回头看了好几眼已经成了一片残垣断壁的家，眼眶红通通的。
张了好几次口……
但最后，他看着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的妹妹背影。
到底也没说出什么来。
就这么沉默地跟在妹妹身后，彻底走出了他们从小生活的这片区域。
直到他们兄妹俩登上了去江南的绿皮火车。
章玉雄才盘问一路沉默得不像话的妹妹。
“你哪里来的钱买火车票？”
家里的钱不是被烧了，就是全用来给父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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